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谍岛

第十七章 投考黄埔

四十三

张彤江带着警队快步地跑着,吴兰坐在前面黄包车上不时往后头看看,等她回过头去一看,前面是一个街口,她马上回过头来对张彤江说:“张巡长,前面拐个弯,再左转就到了工地了。”

张彤江马上令队伍停下来,这些警察平时不怎么训练,今天赶上这么个任务,一小会功夫,就这小跑,已经把他们累得够呛,一听说停下来休息,就东倒西歪地坐下来喘起气来了。

张彤江也有点上气不接下气,但是他心里着急,稍微深呼吸几下后,渐渐平静下来,就发号施令说:“弟兄们,都给我听好了,今天这些土匪都是些玩命的主,大家小心,千万别让他们给咬了。现在都把武器检查好,子弹上膛。”

小于说:“头儿,咱们今天怎么不带一挺轻机枪过来啊?万一土匪厉害,咱们好突突他们。”

张彤江说:“这么紧张,哪来得及?再说带轻机枪又要局座签字,他今天不在。”

张彤江又转身对吴兰说:“到了工地后,你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,看我们与土匪交涉的情况,否则万一打起来,我可顾不上你,伤了怎么办?”

吴兰说:“好吧。”

吴兰蹑手蹑脚地往墙角走去,她先是慢慢地把半个脑袋伸出去,看了一眼就赶紧把头缩了回来,眼睛扑棱扑棱地转了几圈,似乎很迷茫。

张彤江赶了过来,也如是操作了一把,把头缩回来问:“这工地上怎么静悄悄的?没人,也没声音啊。”

吴兰也说好奇怪啊。

突然工地那边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:“都给我老实点,谁不老实,老子毙了他。”

然后传来了甄颐的哭声。

张彤江一挥手,警察们保持着进攻队形,赶紧转过弯,来到了工地上,看到了工地的现状,大家都松了一口气,把枪都收起来,跨在了肩上。

工地上寂静,是有原因的。现在的请款是,一大群浪人和土匪都被绳子捆着,东倒西歪地堆在那里,方媛拿着照相机在不停地“咔嚓咔嚓”,英国人艾布纳·马科斯也在那里不停拍照。

不远处,工地上刚才被打死的渔民和农民尸体整齐地摆放着,甄颐坐在地上,眼泪刷刷地流着,她已经哭得没有力气出声了,只是呆呆地坐着,看着。

几十个“福建建国军”的士兵端着步枪,监视着浪人和土匪,看谁不老实,就上去踢他两脚,还有一个战士端着刺刀似乎要刺向夏斛,夏斛吓得赶紧往回缩身子。

张彤江和吴兰等人这个时候来到现场,甄颐看看吴兰说:“这可怎么办啊,这么多乡亲死伤,我的上帝啊。”

负伤的大徐这个时候挣扎着坐了起来,对甄颐说:“甄校长,虽然我们有死伤,大家一点都不会怪你的,这么多年,你为了建学校,费尽心血和钱财,都是这帮浪人和土匪。……哎哎,张巡长来了,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。”

张彤江看到这种局面,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,他庆幸自己的警队今天能够全身而退,不再有伤亡,他又纳闷,“福建建国军”怎么出手这么快。但不管怎么样,是“福建建国军”救了他们警察一难,想到这里,他快步跑到黄副团长跟前,“啪”一个敬礼,说道:“感谢福建建国军,为民除害,替我们警察尽责。”

黄副团长看看张彤江,笑着回话说:“呵呵,张巡长,不用客气,维护社会稳定,保护一方安宁也是我们建国军的职责所在。这帮烂人,以我的意思,枪毙了算了,看他们以后谁还敢为非作歹。”

张彤江不由激动地说:“黄副团座,您说的太好了。不过,孙先生倡导共和,不是还要有法可依吗?这些烂人交给我吧,让法律给他们惩罚。”

黄副团长却说:“慢,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了,我也是依法办事,来人,把那两个头头给我带过来。”

向有心带着三个士兵把夏斛和咓仔带了过来,让他们跪在了黄副团长面前。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女的声音传来,而且让张彤江感觉不舒服。

“嗨,张巡长,你们警察怎么姗姗来迟啊,这是不是你们警察的职业病啊?”

张彤江听了这话,想反驳,转过身来却老实了,他看到方媛正在拿着相机镜头对着他。他无可奈何地说:“是啊,警察哪有你这大记者消息灵通,以后有什么突发事件,还请你这无冕之王赏点消息。……哎哎,马科斯先生,你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?”

艾布纳·马科斯诡异地笑笑:“哦,碰巧,碰巧。”

张彤江紧追不舍地问道:“不对吧,你好像是兴鑫公司的股东之一吧?他们来抢地你不要说不知道。”

艾布纳·马科斯还没有缓过神来应答,方媛已经放下相机,走了几步,来到艾布纳·马科斯面前,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:“哦,怎么回事?马科斯先生,请您讲讲,今天这些人你们公司花了多少钱雇来的?”

方媛边说边从女式包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和笔,做好了记录的准备。

艾布纳·马科斯一看这情况有点不对,再不拦住话头,他,还有大英帝国都要栽进去的,他赶紧回答说:“不知道,不知道,我只是兴鑫公司一个小小的股东,公司的经营什么的,好多大事不会让我知道的。对不起,我还有事,告辞了。Goodbye。”

话还没有说完,艾布纳·马科斯已经走出好远,方媛还在紧跟着问:“哎哎哎,别走啊,我还有话呢。张巡长,兴鑫公司怎么还有英国人的股份呢?”

张彤江看着方媛,阴阳怪气地说:“大记者还有不知道的事情?兴鑫公司不仅有英国人的股份,还有美国人的,法国人的,好几个国家的股东呢。”

方媛一边在本子上记着,一边嘴里边还进行着反击:“人家不是刚到厦门不久吗,哪像你,坐地炮,当然什么都知道。”

张彤江像被马蜂蛰了一下,蹦了起来问道:“什么?谁是坐地炮?”

一直在一旁看他们斗嘴的黄副团长乐了,他走过来,拍拍张彤江:“还在生气呢,谁让你惹这个带刺的玫瑰呢?走,我们还要处理这帮人呢。”

四十四

厦门海后滩码头上,来来往往的大小船只像走马灯似的,在这里进进出出,因为没有先进的巷道管理,所以,船只撞架、搁浅都是常事,因此便会不停地有人骂街,有人打架,这种原生态的嘈杂就是当初的繁华,人们就这样开心、快乐、郁闷、伤心,但他们都习惯了,以为,这就是生活。

在码头的检票口,陈平、宋蕴燕、宋蕴魁、崔一珩、曾健,还有十几个学生模样的青少年,都在那里不停地张望。

陈平看看身后凶狠的警察,正在用野蛮的方式检查过往旅客的行李,旅客们都是不敢怒不敢言,还一脸献媚。陈平转过身来,用一只手搁在前额,向远处焦虑地张望着。

身旁的宋蕴燕用小手帕呼扇着凉风,对陈平说:“陈平,你们不要等了,说不定林先生真是有事不来了,再晚一会上船可能就来不及了。”

陈平本来已经放下来的手,又抬上去了,表示他要固执一下:“一定要等,他拿着介绍信,还要给我们交代事项。再说,他肯定不会迟到,我相信。”

说完话,陈平抬起手腕看看表:“还有6分钟呢,大家都再仔细检查一下自己的行李。”

厦门海后路上,肖锋开着车,左躲右闪,快速地穿过行人,一路疾驶。

小林直一郎坐在后座上,把一封信装在信封里,然后抬起头对肖锋说:“把我送到码头后,你直接去那个地方,亲自把这封信交给他本人。记着,当着面让他把信看完,然后烧掉。”

肖锋回话说:“明白。”

小林直一郎又问道:“还有几分钟到码头?”

肖锋说:“还有三分钟,前面有一个独轮车到了,好像砸着一位老人,车子过不去了,要等一会。”

小林直一郎往前看了一下,吩咐道:“你在这里掉头,往那里去吧,我走过去。”

小林直一郎没有等肖锋回话,已经很敏捷地从车里下来,往码头方向跑去,他很快躲过了大街上的车子、挑担和行人,很快来到码头检票处,不声不响地站到了陈平等人身后。

圣玛利亚慈善学校建筑工地上,张彤江还在方媛面前显摆着:“方记者,你听好了,这个兴鑫公司除了日本、美国、英国、法国,还有德国、荷兰、比利时、奥地利等国呢。”

张彤江一边说,方媛一边用手指头计数,然后又在笔记本上记些东西。“这是个什么公司,这么牛?”

张彤江很得意地说:“还有呢。股东里还有北洋军的军官,同安县那个土匪头子黄彪,还有教会的某人。公司的董事长是日本人藤田淞南,日本特工。总之,这个公司背景复杂,靠山坚实,所以他们才敢用这些浪人、土匪来生事。”

方媛把拿着笔的右手放到下巴上,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说:“我的天呢,这在厦门不是一手遮天吗?不,无法无天吗。”

张彤江说:“所以说,这个甄校长,是个真英雄,一个单身女人,再有才,再有名望,怎么能与这个公司斗呢?今天多亏了‘福建建国军’,要不然,可就惨了。”

张彤江说着,方媛配合似地点着头,然后问道:“你是这么知道这儿出事了,带人赶过来的?”

张彤江说:“有人报警啊,有人打电话,详细说明这儿的情况,我们要出门时,吴兰才去找我啊。”

方媛又问道:“那‘福建建国军’是怎么知道的?好像他们还带着法律文书。”

张彤江有些急躁地回答说:“不知道。记者就是记者,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呢?我一见到你就头疼。”

方媛听了这话,一点不生气,反而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,她故意走到张彤江身边说:“你烦我不烦,我可愿意看到你了,只要你在,一定有好新闻。…”

方媛话还没有说完,张彤江却离她而去,向那边喊着:“黄副团座,你听我说……”

四十五

陈平久久的等待已经到了耐心的后期,眼睛里开始露出了焦急的神态。宋蕴魁更是拿起了行李,准备上码头了。

小林直一郎在陈平身后突然拍拍他肩膀:“陈平,不用看表,我提前1分26秒到达。”

陈平和众人一看小林直一郎就在眼前,都睁大了眼睛,O型了嘴巴,陈平脸上马上阳光灿烂:“林先生,您是从哪里来的?”

小林直一郎指指他跑过来的小街道,说:“我那么大动静,你们都没有感觉到?”

陈平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脑袋:“我们都只看着前面那条大道了。”

小林直一郎看看几个人都围了上来,就说:“你们都是福建优秀青年,这次去广州报考黄埔军校,追随孙中山先生革命,是莫大的光荣,也是莫大的考验。参加革命就要接受严苛的训练,接下来还会有艰苦的战斗,甚至会有牺牲,你们有无这样的决心和觉悟?”

这一帮学生一听这话,纷纷往前挤,表示绝不反悔的决心。

小林直一郎被挤的往后退了两步,大家才发现,有些尴尬。小林直一郎说:“如果有谁后悔,现在还来得及,只要不上船,就有回头余地。如果上了船,就成了革命党,就像那句老话说的,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。”

大家一听,纷纷呵呵笑起来。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女声:“林先生,我能去吗?”

小林直一郎一看,这是宋蕴燕,就回答说:“暂时不招女学员,你就不要去了,在家好好读你的医专,以后肯定用得上。”

宋蕴燕看似柔顺,但是叫起真来,是真挡不住,她听了小林直一郎的话,不但没有熄火,反而往前挤到小林直一郎身边,认真地说:“孙中山先生倡导妇女解放,男女平等,为什么不招女生?陈平,你们要是见到孙先生,代我给他提个意见。”

小林直一郎一听,乐了:“哈哈哈,没有看出来,宋小妹就是一个花木兰啊,这更不能让你去了,你去了,还不当面与孙先生吵起来?”

众人听了这话,都大笑起来,宋蕴燕有点不好意思起来。这时陈平说道:“我才不提呢,刚上军校就提意见,孙先生还不把我开除了?”

“你敢。”

“林先生,您不要见笑,打小我们一家都宠着她,惯坏了。”宋蕴魁只怕妹妹再说出什么猛话狠话来,大家都下不来台,赶紧拦住话头。

宋蕴燕走过去,照着哥哥的后背就是一巴掌,好响一个巴掌,大家又都大笑起来。

小林直一郎这个时候拉着陈平,低声说:“往那边一点,有些话我要给你交代一下。”

两个人边说便往一边走,大家都呆呆地看着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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